在完蛋村里,男人就是绝对的权威,他们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,可以随意去村子外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而女人总是被囚禁在家里充当着生育机器,女人不配上桌吃饭,这一切祖祖辈辈的传下来,村子里的女人自然而然的就以为生活,本该如此。给男人提鞋是完蛋村里女人们的荣幸,这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世世代代的围绕在这群女人身边。而这些诅咒会给女人们带来安定以及她们所能认知到的幸福生活。在没见到红色之前,任何一种颜色都可以称之为红色。幸福同理。
但最近男人们玩腻了村里的女人,事事顺心乖顺的小猫咪少了些野性,少了些征服的快感。不如去村子外面的世界请一些不一样的女人回来做媳妇吧——拐卖。这是他们的荣幸啊。我们供她们吃住,她们只需要给我们生孩子就行了。尽管挤在几平米大的小房子里,一年四季穿着单衣,吃糠咽菜,生七八个大儿子。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荣幸啊。
为什么?为什么要生这么多儿子啊?
(资料图)
不知道啊,我也不知道,父亲告诉我的。
那你父亲是为什么要生这么多儿子啊?
父亲的父亲告诉的……你要问我为什么?我也不清楚……
你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?
我想应该没有吧……
终于到了要逃跑的那一天,两人扛着锄头跑到山上。任谁不都会日头下选择逃跑的,毕竟白天村子里的人都在劳作,这不比夜晚。偷摸躲在哪个角落准备跑掉。白天的监视明目张胆,夜晚的目光才是犀利可怕的。
谁都不会料到竟然有人还在大白天,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逃跑。
小慧带着穗乃爬到了山上,俯瞰下的村子显得更加的狭隘。那密密麻麻的小路错综复杂的,像一条条蜈蚣仰躺在地上。尽管这么多路,却没有一条能通向外面。
“小慧,我有些累了,我们歇会吧。”穗乃躲在树阴下,背靠在松树下喘息着。
小慧回头看向穗乃,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看向穗乃,穗乃来村子已经半年了。虽然每天都被迫在村里干活,可是穗乃的皮肤依旧是泛着牛奶光泽的。母亲讲的白雪公主恐怕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吧。穗乃果真和村子里的女人是不一样的,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不服输的劲。哪怕是穗乃被村子里囚禁一辈子,她恐怕都不会放弃逃走的念头。
如果穗乃是她的母亲就好了,小慧这样想着。
“怎么这样看我?”穗乃直起身来,走到小慧身边。两人又重新朝着前方走去。
“没什么,看见你,仿佛看见了外面的世界。”小慧说道。小慧从来没想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,但是看到穗乃这种不服输的劲头,她想,外面的世界一定是美好的。能够让穗乃遭受到这些,还依旧向往着。可转念一想,为什么母亲不再向往外面了呢?难道对于外面的世界来说,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吗?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吗?
“外面的世界其实和这里也差不了多少。”穗乃无奈的叹口气,“只不过外面的世界人都把贪念私欲藏起来了而已,没有这里的人那么露骨。村子里的人都是放大了人性,能直立行走的怪物。而外面的人都是穿着较好皮囊的衣冠禽兽。不过啊,哪个地方都有好人的,不是吗?”
“你说的真深奥,我有些不明白。”小慧尴尬的笑了笑,“穗乃姐,你的家人一定都很爱你吧。”
“是啊,要不然我也没有勇气从这里逃跑呀。”
小路尽管难走,但因为是通向光明的,所以两人都走的格外起劲。这条路小惠已经走了无数次了。但是每一次她都没能真正的走出去!她不知道走出村子之后,要投靠去哪儿,也不知道向哪求救。可是这次不一样了,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。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穗乃身上。穗乃是重阳本地人,只有穗乃知道逃出村子之后怎样搭车去到重阳。
小慧停下脚步,指着前面的一颗粗壮的松树说道,“只要走过松树右边的第二个岔路口。就会离开村子。”
说完这句话之后,小慧整个人重心不稳。仿佛从空中飞起来一般,直直的从山上滚了下去。穗乃推了她,把她从出口处再一次推向了深渊。穗乃的戒心用错到了地方。可是她没办法拿自己的一生作为赌注,去相信眼前这个从一开始就热情似火的女孩。
“对不起,小慧。我不能让你们知道我的家在哪。”说完她朝着那出口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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